击空明兮溯流光

唯有文字能擔此任,宣告生命曾經在場

【异色法加】火焰、吻

很中二的标题…打工之余随便写写调节一下

加是仏的养子设定+py关系

很雷

我流异色,非常我流

能接受再往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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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实讲,史蒂夫不讨厌弗朗索瓦。


  他第一次和他上|chuang的时候不过十五岁,男人威胁要把他新捡的小狗丢出去,他实在无法忍受,从一开始的堵住耳朵不听到后边争吵愈演愈烈,俩人开始动起手来,勉强活下来几年的花瓶、碗碟也碎了一地。


  那也是史蒂夫第一次和弗朗索瓦动手,即使他无比厌恶这个每天活的像混混一样的养父,厌恶他没日没夜的抽烟,厌恶他从来不开灯的卧室,但在人生的前十五年里他还是对男人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尊敬——吵嘴也通常由他摔门离去结束。


  到底是怎么做起来了,他也记不清了。大意就是他在气头上时骂了几句很难听的话语,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史蒂夫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,平时不说粗话也只是不想成为和自己养父一样堕落的人。


  弗朗索瓦听到后整个人都怔了一下,这是史蒂夫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。


  老实讲那次并没有什么kuai|感,印象最深的还是自己的背脊被花瓶碎片给划出了几道口子,温热的血流出来弄脏了他唯一干净的白衬衫。弗朗索瓦看到后啧了一声,捞起他换成了hou|入。


  事情结束后屋内一片狼藉,血液和白色混着透明的粘稠物体附在地上,各种陶瓷玻璃碎片间落着烟灰和燃尽的烟头。史蒂夫被折腾的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,侧躺着在沙发上,迷迷糊糊的看见弗朗索瓦又开始抽烟。


  从那以后他们就经常保持着肉体关系,史蒂夫说我一直以为你xing|功能已经被酒精和尼古丁弄得退化了,弗朗索瓦不以为然,抬手把有浓浓腥味的液体抹在他脸上。


  他们做|ai,但从不接吻。



  **


 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弗朗索瓦不情愿的推开门,外边刺眼的阳光让他遮了一下眼睛。


  “我为什么不能来,”史蒂夫一进门就闻到了里边挥散不去的烟草味,:“每个月都得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死。”


  他伸手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,轻轻按一下,意外的打开了。


  “关了。”弗朗索瓦眯着眼睛说。

  “不要每天像个活死人一样。”

  “我的家,我爱怎么样怎么样。”


  “你这条街都归我管。”史蒂夫挑了沙发上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,淡淡的伸手,:“来根烟,老家伙。”


  “真不想浪费给你这种人,”嘴上是这么说的,弗朗索瓦还是从口袋里递给了他一根,还像以前那样凑了过去,用自己烟尾巴上的火帮他点着了。


  “你最近看起来活的还不错,不仅有钱交电费还有钱买这种烟。”史蒂夫吸了一口,评价道。


  “让你失望了,我还没有死。”


  “我哪有失望。你要是死在着,我房子可不好卖了。”


  “那我更不能让你如愿以偿了。我还等着看你倒台那一天呢。”


  “我不介意让你换个地方死。”


  弗朗索瓦把手上的烟吸了最后一口,烟圈吐在他脸上,:“所以,你到底有什么事?我可没有接待客人的兴趣。”


  “你往别人脸上吐烟的坏习惯还是这么恶劣。”史蒂夫往后退了一些,:“我有兴趣来让你做你不感兴趣的事。”


  “哦,”他继续换了根烟,:“很高雅的爱好。”


  “对于我的养父你,我还是很有兴趣的。”


  “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。史蒂夫,你今年多大了,二十了吧。”


  “二十一。”


  弗朗索瓦沉默一阵,低着头,继续抽烟。


  半晌,史蒂夫开口,问烟灰缸在那里。


  “没有那种东西。但不要按在我的沙发上。”


  “那可以按在你腿上吗?”他偏头看着他。


  弗朗索瓦靠近他一些,:“滚。”


  “哦好吧,”史蒂夫看上去有一些失落,耸耸肩,把烟头按熄在了沙发上。


  弗朗索瓦抬眼看到了,踢了他小腿一脚。


  “死不死。”


  “你自己不也是按在沙发上的,”他往后靠,:“而且我小时候就这么干了,当时我俩做完在沙发上抽烟,你也没阻止我。”


  “哦,还有这事呢,”弗朗索瓦轻笑一声,:“你那时还没成年吧?还没成年就和自己养父上|床,不愧是你啊yin|乱的史蒂夫。”


 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,:“恋|tong|癖吧你。”


  “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和我上|床吧,”弗朗索瓦故意提高了音调,:“不过太可惜了,我对现在的你已经没什么兴趣了。”


  “还真是恋|tong|癖呢,”史蒂夫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,:“你说我要是去报警抓你,你能判几年啊。”


  弗朗索瓦翻白眼,:“黑|社|会报警抓人,好好笑哦。”


  “那我就把你关起来吧。把你绑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,手和脚都栓起来,你不是很喜欢黑暗吗,那也不用任何光线了。一天吃一顿剩饭,或许可以准备个小狗吃饭的盆给你装点水。哦我忘了,你是那种没有烟就活不下去的人啊,要是不抽烟的话,你会不会死啊。”


  最后一句尾音还故意上扬。


  弗朗索瓦不以为然的听完他危险的发言,:“你可以试试,我会先把你弄死。”


  “那,做吗?”史蒂夫话题一转。


  “嗯。”他把烟按灭在沙发上。



  **


  他们每次的做|ai都像打架。


  史蒂夫擦着嘴唇上磕出来的血,这次他们依旧没有接吻。


  讲道理,和他上|床的无论男女,多到史蒂夫自己都记不清,但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,甚至没有。那些人泪眼朦胧的抬头索吻,他都往后退一点,要么粗暴,要么装出点温柔来拒绝。


  弗朗索瓦,他想都不用想。连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更别说去找别人做|ai了。史蒂夫心理清楚,这个xing|冷|淡烟鬼喜欢的根本不是肉体上的快|感,而是精神上折磨人的快|感。


  他是被弗朗索瓦捡来的,那人说养他到十八岁。刚开始两人的相处还算可以,史蒂夫很小就会开始承担家里家务,还会半夜冒着雪去给他买酒,弗朗索瓦也还算是有些良心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打了一些工,也算是供他把小学上完了。


  初中就可以开始打工了,弗朗索瓦这么对他说。


  那天是圣诞节,他们走在街上,刚上初中的史蒂夫用半学期打工挣得钱给自己养父买了一条围巾。弗朗索瓦叼着烟,不小心把烟灰抖落在了上边,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争吵。


  -你算什么父母啊,这样的你凭什么把我捡回来?你不如那天就让我死了算了?有你这样的养父我才是生不如死。


  -哈?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死在那天晚上了,小鬼。

  

  那也是史蒂夫第一次叫他养父,以往他还是会叫他父亲——即使弗朗索瓦从不回应。


 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点烟灰就不是弗朗索瓦故意抖上边的,他只是不喜欢他的态度,无所谓又带着厌恶,像是看废物的眼神一样。他只觉得那点烟灰落得地方不是围巾,而是自己赤诚的心脏。


 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理所当然的变差了,史蒂夫不再像以前一样选择安全但薪水少的工作,他的打工从洗碗端盘子变成了违法的勾当,也就是在那里他学会了喝酒、抽烟。


  与别人父母不同,弗朗索瓦得知这一切之后只是点了点头,并没有什么波澜。史蒂夫又开始在他面前抽烟,他什么也没说,反而凑过去向自己养子借了个火。


  这种生活糟透了。


  他并没有念高中,十五岁那年他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拼,游走与黑白两道之间。


  六年时间,他手下的势力越做越大,史蒂夫原以为这样弗朗索瓦就能正眼看自己——其实他是做到了,高|潮时养父掐着自己的脖子,那双冰冷的深紫色眼睛注视着自己。


  但是没有,无论怎样,弗朗索瓦对他的态度永远不咸不淡,他们的交流远远只在床|上。


  畸形的关系。

  

  “真恶心,快把这些纸巾拿走。”史蒂夫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,只穿了条裤子,手臂遮着眼睛。


  弗朗索瓦难得的温和了一点,坐在沙发一边,任由他把脚放在了自己腿上,开了瓶酒,看也不看他,:“刚刚那个边|喘|边|哭|央求我的,是你吧?小鬼。”


  “老酒鬼,你还有脸说我,”史蒂夫看到他手上的劣质啤酒,:“你不也shuang的不行?行了,拿瓶酒给我。”


  “下去,自己拿。”


  “哦。”


  他再清楚不过弗朗索瓦的酒放在哪里了,伸手往沙发侧边的盒子里一捞就拿到了。


  开瓶器落到了沙发缝里,史蒂夫一顿好找。


  “你喝酒还是那么没品位。”

  

  “够了啊。烟也抽了,酒也喝了,爱也做了,你是不是该走了。”


  史蒂夫不理他,自顾自的对着瓶子喝,喝了一半放下来,擦擦嘴,:“太难喝了。”


  “那你下次别来找我,yin|荡的小鬼。花钱找个女人,好烟好酒伺候着你,还能给你表演点别的,可能还有温暖的大床。”


  “吼,你自己什么癖好?每次做|ai都不去床上,是只在沙发上才能ying起来吗?”


  “你?”弗朗索瓦看了他一眼,:“我可不想弄脏我的床。”


  “我也不想上你那个被烟和酒浸泡过还带有一股发霉味道的床。”史蒂夫喝下最后一口酒,把空的瓶子留在地上,起来套好衣服,:“我走了,老烟鬼。”


  “但愿你能活到下个月。”


  “太谢谢你了,父亲,”史蒂夫走到门口,做出一副笑脸,:“我会活的比你好千倍万倍。”


  弗朗索瓦摆摆手,不理会他,兀自又开了瓶酒。


  史蒂夫关上门那个瞬间,外边的阳光显然比里头刺眼多了,他想,哪天一定得把这个房子烧了,连同那些畸形的依恋和病态的关系,一起烧了。

  

  还有吻。他掏出自己上好的烟,叼在嘴里了才发现没带打火机只得作罢。届时他一定要在火焰里亲吻自己的养父,把这二十一年他欠自己的都要回来。


  然后再把他推入烈焰。


  老实讲,他恨透了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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